花開不記年

　　葉立帆先是愣住，再來半瞇著眼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許瑞陽，雙手撫上他的臉龐抹去兩行液體陰冷的說：「怎麼回事，誰欺負你？」

　　「啊？什麼？」許瑞陽沒想到他第一句話竟是這樣摸不著頭緒。

　　「不然怎麼哭成這樣？」葉立帆捧著他的臉，擔憂的仔細查看。

　　這時許瑞陽才發現他的臉上滿是淚花，從剛剛一路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哭的一踏糊塗。

　　他抓下葉立帆的雙手，胡亂的抹了抹臉上的淚液，拿出口袋的手機按下簡訊移到葉立帆面前語氣激動的說：「葉立帆，我上建中了！」

　　葉立帆睜大美眸，詫異的看著許瑞陽，沉默不發一語，許瑞陽見眼前的人沒有反應，臉色也很詭異，頓時慌了，他揪起葉立帆的白襯衫衣領慌亂道：「怎麼這個表情，你這傢伙該不會覺得我上不了建中，所以志願卡上的那一個寫了別的學校？不是這樣吧！快跟我說不是！」

　　葉立帆看身前的人簡直又快哭出來，連忙掏出口袋的手機，按下幾個鍵遞給許瑞陽溫柔的說：「我也是建中。」

　　許瑞陽緊張的接過手機，看到大考中心的簡訊上有葉立帆的名字和准考證號碼，拉下來登記分發的錄取學校真的寫著台北市立建國中學，和自己的一樣。

　　他終於釋放一直以來的煩悶，突如其來的鬆懈讓他低頭盯著手機上幾個字又垂下幾滴眼淚，他開心的說：「太好了，我們終於可以一起上建中了。」

　　葉立帆目光深沉凝視著眼前的人兒良久，突然手一抓，把許瑞陽拉進去，關上鐵門，再帶上樓梯說：「上來。」

　　許瑞陽愣愣的跟著他走，上了二樓一進家門，葉立帆馬上碰的一聲把許瑞陽按在牆上肆無忌憚的狂吻，發現身前的人沒有掙扎，就像促成乾柴烈火般一發不可收拾，又把他拉起一路吻到房間，葉立帆一手扯住許瑞陽的白色T-shirt，兩雙嘴唇還是交纏不捨，他伸出另一手向後把房門反鎖。

　　許瑞陽被吻的腦袋開始發昏，本能的用手輕推身前的人，葉立帆離開他的嘴唇，重重喘著氣，注視著眼前害羞紅著臉，迷朦水光下神情有點畏怕的許瑞陽，輕輕笑一下說：「瑞陽，你為什麼會這麼可愛。」

　　許瑞陽羞澀的撇過頭，躲避葉立帆的注視，不料葉立帆雙手一推就把他推上床，許瑞陽臉紅大叫：「你要幹嘛－－」

　　「上你。」葉立帆欺身坐在他腿上，解開自己的襯衫釦子，露出些微的胸肌。

　　許瑞陽心臟震動之大，簡直要從喉嚨裡跳出來，葉立帆脫掉襯衫後立即動手脫身下人的T-shirt，許瑞陽很慌張，手臂拄著床支起上身說：「別、別這樣！太快了！」

　　葉立帆不理他，直接把他壓回床上脫去他的上衣，白嫩的皮膚登時侵入葉立帆的視覺神經，活化他全身上下的細胞。

　　許瑞陽赤裸著上身覺得很困窘，雙手遮掩一張紅臉，葉立帆俯身輕輕把他的手移走，幽黑的瞳孔閃著異樣的光采說：「別擋著，讓我看看你的臉。」

　　許瑞陽看著那張夢過無數次的俊臉就在不到一根手指的距離，就像夢裡一般，他鼓起勇氣，雙手環上葉立帆的脖子，抬起上身吻上他的薄唇。葉立帆腦子立刻轟隆一聲，伸手扶住許瑞陽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兩瓣紅舌相存相依，許瑞陽覺得自己深陷情海無法自拔，只能越墜越深。

　　葉立帆像理智喪失一般，薄唇下移咬住胸前兩點粉紅色朱蕊拉扯，許瑞陽輕叫一聲，雙手推著葉立帆的頭說：「不要這樣，奶奶在吧……」

　　頭上的聲音讓他拉回一點理智，葉立帆坐起身解開許瑞陽的牛仔褲說：「她在房間，你放心叫床沒關係，她聽不到。」

　　「死變態……」許瑞陽看著他俐落的動作，嘴裡不禁咕嚕一句。

　　葉立帆一聽邪笑看他，撫上天空藍與白色相間的三角褲說：「你的小傢伙明明就很期待被我摸，你看它都站起來了。」

　　許瑞陽有些氣惱，葉立帆一邊隔著內褲反覆搓揉，一邊戲謔道：「還是你又要跟我說是生理反應？」

　　許瑞陽偏過頭，害羞的不敢直視葉立帆火辣辣的眼神，他雙手緊攥著床單，許多感官都聚集到下身，葉立帆只是隔著內褲撫摸就讓他全身燥熱，很快的裡面的分身硬挺起來，內褲變成空間的阻礙，鼓在裡面很不舒服。

　　「脫掉它……」

　　葉立帆聽到喘著氣的許瑞陽說出這幾個字，二話不說馬上退去半開的牛仔褲和內褲，直挺挺的分身豎立在那，他低下頭把很有精神的小傢伙沒入口中，舌尖舔上稚嫩的鈴口，果然身下人一陣顫抖。

　　「哈……嗯啊……啊……」許瑞陽小聲的喘息，下身包裹在溫熱的口腔裡，又隨著固定的律動吞吞吐吐，葉立帆輕輕的吸吮，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更加燥熱，隱約感覺小傢伙又在溫暖的腔壁裡逐漸變硬。

　　含著分身的葉立帆像是忍不住，解開自己的褲襠，一隻手伸進四角褲裡磨擦自己的欲望，嘴巴也沒閒著不斷上上下下讓紅腫的分身撞進自己的喉嚨。

　　「哈啊啊……哈……啊……」許瑞陽搖晃著頭呻吟，隨著頂到口腔深處而逐漸控制不住音量，他抓著葉立帆的頭髮，身子顫巍巍抖動，下身的快感過大讓他裡面的液體又快傾瀉而出。

　　「快……快要……出來了。」他顫抖聲音說，沒想到葉立帆一聽反而吐出分身，抬頭表情邪佞十足的看著他，擺明不讓他解放，許瑞陽眼框附近溢滿水光有些哀求的望著坐在自己身上的人。

　　葉立帆看到眼前楚楚可憐的小貓眼神，血液沸騰急速彙集到下身，他快速的脫掉自己的褲子和四角褲，昂首的碩大直立在私處，已經腫脹比平常還要大上幾分的大小，他挪動身體的位置，把自己的分身移到許瑞陽跨間，兩柱擎天交會互相輕微磨擦，葉立帆情色地指著兩人的跨下冷清的聲音說：「你看它們在打招呼。」

　　他一手握住兩個挺立的傢伙緩慢律動，粉紅色的分身已有不知名液體從鈴口細縫中溢漏出來，沾在自己的腫大上面，黏稠觸覺讓葉立帆越加興奮，用指甲搔刮許瑞陽的鈴口，想迫使他溢出更多液體。

　　「嗯嗯啊哈……你的手別這樣，要不就讓我射，要不……就放我自生自滅好了……」尿道口的刺痛讓許瑞陽忍不住抬起上身看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到底在做什麼，只見一雙幽暗混濁的美瞳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葉立帆壓抑情慾沙啞的說：「那就讓我們兩個一起湮滅在洶湧的慾海裡。」

　　葉立帆說完起身到旁邊櫃子拿了上次那瓶小巧的罐子，許瑞陽知道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事，望著他嚥下幾口口水，葉立帆把潤滑油抹上自己的手指，回到許瑞陽腳下，低頭看兩顆圓滾滾小球下方的蜜蕊，許瑞陽被看的羞愧急忙縮起大腿遮住令人羞恥的地方，葉立帆卻又一手把他扳開來微笑說：「這麼漂亮的地方遮起來太可惜了，至少也給我舔一下。」

　　「你、你……」面對這麼低級的言語許瑞陽結結巴巴吐不出話指責他，葉立帆銀鈴般的輕笑聲入耳，他真的俯身舔了一口自己的蜜穴，許瑞陽頓時大驚出聲尖叫。

　　葉立帆抬起頭滿腹惡趣味的說：「真可愛。」

　　「你這個大變態－－」小老虎臉紅大罵。

　　葉立帆露出一張詭異的微笑，抹有潤滑液的手在入口處來回徘徊，每一次淺淺插入又再用力拔出，分明就是在故意戲弄，許瑞陽無法忍受這樣的調戲，支起上身罵道：「你到底要不要做－－唔－－」

　　葉立帆在話音未落時惡毒地將中指的每一指節全數沒入洞口，許瑞陽只好深呼吸緊抓兩旁被褥，怕還沒被慾海淹沒就先痛死在床上，緩了片刻體內那根手指開始抽插律動，他緊抿嘴唇卻還是克制不住微弱呻吟從聲帶發出。

　　「嗯唔……嗯嗯……啊……」

　　許瑞陽閉著眼睛，感受到身前的人在親吻自己，從額頭筆直往下依序在鼻尖、嘴唇、脖頸、胸口都留下一個不深不淺的吻，這一直線殘留的觸感又刺又辣彷彿將他縱剖成兩半。一半極力挽留即將遠走的理智，另一半深深埋入那人的半指溫柔沙。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又想落淚。

　　睫毛微微煽動，不知是身下的痛楚還是內心澎湃感情的宣洩，濕潤液體凝結在黛黑色的睫毛上，他半掀開眼簾，從一條窄狹縫隙中看到同樣深情的兩顆瞳眸。許瑞陽從以前就有種錯覺，當葉立帆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時，是否真的全世界就只有他一個許瑞陽可以入他的眼。

　　忽然感覺到異物離開體內，他以為葉立帆會再插入第二根手指，但是顯然沒有要這麼做，困惑之際一個灼熱的硬物堵住蜜穴洞口，許瑞陽思緒還停留在幽黑的眼神裡尚未回魂，蹙起眉輕聲呢喃：「這是什麼？」

　　眼前俊臉似乎輕笑一聲：「進去你就知道是什麼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那個硬物就這樣勇往直前挺入體內，一瞬間巨大的撕裂感往上直竄，許瑞陽耐不住疼痛大叫：「啊啊啊啊－－」

　　似乎真的要硬生生把他撕拆成兩半，體內的巨物頓了一下又繼續往前開拓，葉立帆在他耳邊吹著氣，輕聲囑咐他放輕鬆，淚水禁不起身下的刺激一股腦兒全衝出眼框，許瑞陽雙手扶在葉立帆肩膀上全身痙攣，開口斷斷續續的說：「你……你沒有……帶套……」

　　葉立帆聞聲知道他在怕什麼，微瞇眼睛平起上身，看著躺在身下的許瑞陽說：「撇除作夢這是我的第一次，這輩子也只會和你做愛，還是在我之前你已經跟別的男人搞過了？」

　　沒聽到身下人的回應，葉立帆故意又把分身直搗更深處，許瑞陽立刻痛得眼冒金星帶著哭腔叫出聲：「啊－－沒有－－」

　　葉立帆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俯身玩弄他擱在耳朵附近的髮絲輕聲說：「那你怕什麼，若真的有病要死也一起死。」

　　許瑞陽身子還在輕微顫動，灼熱的巨物強塞在狹窄的甬道裡，全身上下的神經都只輸送疼痛的訊息。葉立帆溫柔撫摸他的頭平緩情緒，試著讓他放鬆，直到感覺到他的呼吸恢復正常的頻率，才壓低嗓音悄聲說道：「我要忍不住了，痛的話你就抓緊我，有多痛就也把我抓的痛一點。」

　　說完葉立帆下身開始劇烈抽動，重重抽出再用力直插到深處，不斷重覆同樣韻律，許瑞陽覺得蜜穴裡的龐然大物快要拆毀他的身體，眼淚奪框而出放聲大叫：「唔啊啊啊－－好痛－－嗯啊啊－－」

　　他緊抓著葉立帆的後背，隨著巨物撞擊的痛楚，指甲深深嵌入在他身上騁馳者的皮膚，就像葉立帆說的有多痛就掐的多痛。猛烈衝撞過後，葉立帆突然速度緩了下來，許瑞陽喘著氣以為狂風暴雨過境遠走，他感受到體內的傢伙緩慢抽動，就連插入都輕淺如點水。

　　「啊……嗯嗯……啊……」

　　許瑞陽嘴裡漸漸發出細微的呻吟，不得不承認身下壁膜和硬物的磨擦讓他產生原生渴望，想要尋求更多，於是他敞開雙腿的幅度讓碩大的分身更好進出。

　　「唔唔……哈……唔……」

　　葉立帆傾身吻上他的唇瓣，下身依舊不停緩慢往前撞擊，許瑞陽抱住他厚實的背像抓住一片救生浮木，避免自己沉溺在慾海裡，神智迷茫中他隱約聽到耳畔響起葉立帆的低語。

　　「瑞陽，你是我的沙也是我的天堂。」

　　腦袋還在分解這句話，體內的凶器卻突然銳不可當的瘋狂抽動，每一下都直衝那點敏感的要害，許瑞陽大腦霎時一片空白，猛烈的攻擊插入最深處，讓他驚喘不已。

　　「啊啊啊－－葉立、葉立帆－－嗯啊啊－－」

　　他緊閉眼睛，嘴裡吐出狂亂且斷斷續續的呻吟，葉立帆的攻勢不變，持續強硬的在他身體裡直撞。斗大的汗水從額側滑落而下，彷彿驗證了葉立帆的話，許瑞陽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在慾海裡。

　　「嗚……啊啊……嗯啊……啊……」

　　在劇烈的抽動中，他除了聽到自己淫靡的呻吟聲，身上人的喘息聲，似乎還有其他聲音虛弱的入了耳膜，許瑞陽努力從情慾中探出頭，果然聽到類似手機鈴聲的悶響，他緩緩睜開眼睛，葉立帆一邊在他體內騁馳，一邊俯身吻上柔軟的唇瓣說：「別理他，是餐廳打來的，我為了你翹班。」

　　許瑞陽不作回應，雙手纏住葉立帆的後頸，感受後庭滅絕理智的快感，身上人抱著他撞擊的速度越來越快，猛烈的摩擦使蜜穴傳出一陣陣淫穢濡濕的聲音和自己的呻吟聲交雜在一起，他聽著這些聲音覺得有些羞恥，卻又有那麼一點點幸福。

　　「啊……葉……葉立帆……嗯啊……唔……我快不行了……」

　　兩人粗重的喘息響徹整個房間，葉立帆平起上身把他的兩條腿撐的更開，繼續狠烈猛暴的抽插，許瑞陽已經快要到極限，腫脹的分身充血不斷叫囂即將解放，葉立帆深沉的眼眸看了他一眼，隨即將體內的巨物毫不客氣的抽出，許瑞陽驚叫一聲，不明所以的望著葉立帆，只見那人俊美的臉孔邪魅一笑，停在蜜穴口的性器馬上重重往裡面穿插到最深處。

　　「啊啊啊－－」許瑞陽沒想到如此意外的衝擊，把持不住慾望，併射出白濁的液體，同一時刻身上人又往深處重插了幾下，低吼一聲後，許瑞陽感受到一股熱液滾滾地在體內併散橫衝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