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響起,講臺上的魏教授調整掛在鼻樑上的老花眼鏡,翻閱點名單以及方才交上來的分組名單,搜尋某個顯眼的名字,果然不出所料,查無此人。
學生紛紛背起背包走出教室,興致勃勃的討論他們要完成的美學期末報告,獨留一個老教授坐在講臺,環視空無一人的教室。
上課鐘聲又響起,有一個身影從前門飛馳進來,魏教授雙目一亮,扯著清啞的嗓子問:「林皓,你說說我的課來了幾堂,老是蹺我的課去約會,叫我怎麼跟你爸交代?」
鐘聲響起,講臺上的魏教授調整掛在鼻樑上的老花眼鏡,翻閱點名單以及方才交上來的分組名單,搜尋某個顯眼的名字,果然不出所料,查無此人。
學生紛紛背起背包走出教室,興致勃勃的討論他們要完成的美學期末報告,獨留一個老教授坐在講臺,環視空無一人的教室。
上課鐘聲又響起,有一個身影從前門飛馳進來,魏教授雙目一亮,扯著清啞的嗓子問:「林皓,你說說我的課來了幾堂,老是蹺我的課去約會,叫我怎麼跟你爸交代?」
客廳沙發坐著一名中年男子強灌悶酒,天花板上的日光燈打在他臉上,不僅沒有照亮五官,反而被附近的陰霾吞噬,他又往嘴裡倒了一罐脾酒,看向跪在房前的男子。
「吃點東西吧。」許爸爸拎起塑膠袋,裡面是剛才下去商店買的微波食物。
「瑞陽和阿姨吃的話,我才吃。」葉立帆斬釘截鐵回答。
他悄悄走出房間,客廳果然聚集一群人,老老少少都有,清一色都是女性。
「靠……」許瑞陽看眼前的情景分明就是許媽媽把高中同學會搬到家裡,他心裡不爽,轉身要進房,卻被眼尖的許媽媽瞥見他的身影。
「兒子你醒啦,快來、快來,我們正好說到你。」許媽媽喜滋滋向他招手。
隔天中午許瑞陽睜開眼,一樣是自己房間的景色。葉立帆一個月要輪兩週假日班,通常碰到早班他都會把全家的早午餐一起做好,中午等他們自己去熱來吃。
許媽媽常邊吃邊說自己像有了個媳婦,整天等著服侍,不用愁家裡雜事。以往許瑞陽聽了只是悶頭吃,事實上葉立帆與他的關係的確如同夫妻,這種忌諱的真相從父母嘴裡說出就是令人寒毛直豎。
但今日不一樣了,許媽媽坐在餐桌機械式的一口一口夾著飯,許瑞陽覺得氣氛有點不對,故意把碗拿到客廳去吃。茶几上昨日的報紙空了一塊,許瑞陽記得那個位置是海邊渡假村的廣告,不遠處剛好就是同性戀自殺的頭條,他一邊狼吞虎嚥,一邊猜想葉立帆在剪廣告的時候到底有沒有看到這則新聞。
兩個男人的關係可以隱藏超過十年,不乏是許家夫婦對葉立帆的信任,將他視如己出,許瑞陽有的他一定也有。十年前奶奶撒手人寰,遺留他獨自面對這個世界,若不是許家他無法想像現在的他會成什麼模樣,或許會更加孤僻,拒人於千里之外。
葉立帆躺在客房的床上看著黑暗的天花板,幸好許家收留他,幸好他有許瑞陽,如此恩情用一生來償還都不夠,對於許家夫婦的要求,無一不履行,為的是寄人籬下盡一點微薄之力,除此之外也有一份愛屋及烏的心態,深愛許瑞陽也愛養育他的家人。
夜深,葉立帆意識還清晰,張著一雙與黑夜相融的眸子,心思停留在另一個房間男孩身上。
許瑞陽不是個有前瞻性的人物,所以他從來沒想過十年後的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也沒想過十年後該如何規劃人生,自己一生不婚,他不明白除了自己和那個人,還能把錢花在哪裡。所以他一概順其自然,不做人生規劃。
從十五歲青澀如昔的年代,至今已經過了十年。有些事變了,有些事沒變。
許瑞陽下班後一如往常的站在辦公大樓的門口,抬起手看腕上的時間,這個時候那個人差不多該到了。同時一輛顯眼的打檔機車,在前方路口甩了一個華麗的轉彎,一眨眼就出現在他眼前。
車上的人對他說:「上車。」
許瑞陽橫著眼,他始終不懂只是來接下班,有必要搞陣仗耍帥嗎?
高二的畢業旅行許瑞陽只能說簡直跟國中的畢業旅行差不多,玩的地方大致相同,而且,那個背後靈也是緊跟著不放。唯一和國中比較不一樣的是,他與葉立帆已經是戀人關係,不會再像國中時抱怨他為什麼總跟著自己,但即使對這個人的行為沒有疑問了,跟個有懼高症又容易暈眩的傢伙晃了一圈園區,一整天下來疲勞指數還是很高。
許瑞陽晚上回到飯店後,幾個同班男生正好講到「處男」這個話題,他沒有參與討論,逕自走到床上拉開棉被就準備闔上眼睛,不料一個同學爬到他身邊,問他說:「喂!許瑞陽你是不是處男啊?」
他真的太過於疲憊了,這個答案想也沒想直接照實說:「不是。」
51、請問你是攻方,還是受方?
變態:插人的那方
展兒:請修正一下言詞!!!